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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旅是本讀不完的書
      2013年08月05日 來源:m.seteriecordani.com 編輯:mengpakezhan.com 已被瀏覽:

      軍旅永遠是一本讀不完的書,盡管我的“兵印”已慢慢抹得模糊而清淡,但我的骨子里已深深將軍旅情、戰(zhàn)友誼鐫刻下來。我無數(shù)次奔忙于訓練一線,定格過戰(zhàn)機直沖藍天的呼嘯;也無數(shù)次和戰(zhàn)友一起揮灑疆場,他們的身影已完全融進我的筆墨。今天,我用我曾經(jīng)和他們的共同生活的經(jīng)歷,向大家傳遞軍營戰(zhàn)友那無私的奉獻。

      我那用生命托起戰(zhàn)鷹的“制氧兄弟”

      制氧是個細活,也是個非常危險的行當,摻不得半點粗心和馬虎。

      2008年的一天早上7點半,我來到部隊的制氧站,此時制氧站的6名戰(zhàn)士全部到齊。代理站長、四級士官王建泉的“戰(zhàn)前動員”讓大家有一種緊張感:“現(xiàn)在是非常戰(zhàn)備時期,我們要對飛行員的生命負責,生產出質量最好的氧氣!”

      隨后,6名戰(zhàn)士按照制氧工序迅速開始了準備。一級士官陳明德將制氧過程中需要的常用工具從工具柜拿出來有序地放在一塊干凈的帆布上,并一個一個進行清點;對分餾塔、液氧泵等與氧氣接觸的一些禁油的工具,他反復地用酒精擦洗。四級士官朱開師熟練地打開水泵進出水閥、壓縮機進出水閥等,反復地轉動著水泵,檢查運轉是否靈活。過了一會,他啟動水泵,盯著軸封處仔細地觀察起來。“水泵軸封有點漏水!”他叫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關掉電機,不加思索地就動手拆掉填料壓緊螺帽,添加了一些石棉繩,重新啟動電機試轉10分鐘,軸封良好。然后,他又半跪著,把耳朵貼近水泵,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軸承運轉的聲音,確定水泵運轉正常后,臉上綻露出一絲得意。王建泉告訴筆者:“制氧工藝流程很復雜,必須徹底排除一切故障缺陷,哪怕一點點小問題,如果準備不細,工作中出現(xiàn)故障,得停機排故,那樣非常麻煩還造成能源浪費。昨天我們已經(jīng)花了2個多小時進行預先準備,現(xiàn)在是直接準備,檢查包括制氧車內部的準備、工具器材的準備、冷卻系統(tǒng)的準備等,將近10大項。”在制氧車間,另外三名戰(zhàn)士:四級士官萬興劍、一級士官鄧權和汪禮安也忙著配氨水、準備銅絲卷等。大約9點左右,一切準備就緒,王建泉又把所有檢查的內容過了一遍,才下令開機。

      在經(jīng)過前一階段一系列的工序后,上午10點,萬興劍和王建泉一起依次啟動鼓風機、空氣壓縮機等,隨后按下制冷機啟動按鈕,進入制氧始動期的操作,這時機房內很快就彌漫著設備運轉發(fā)出的刺耳的轟鳴音。

      王建泉站在分餾塔控制面板前,眼睛緊盯著20多個大大小小的儀表盤和閥門,當塔內壓力表指針持續(xù)發(fā)生波動超出規(guī)定范圍時,他就立即調節(jié)面板上相應的進氣閥門,直到指針穩(wěn)定在正常范圍。“要是始動期順利的話,到下午4點半左右就出氧了,這是我們最興奮的時刻。”他貼著我的耳邊說了一句。在壓縮機的一側,萬興劍拿著一把長長的螺絲刀,一頭頂在壓縮機的缸體上,一頭貼在耳邊,仔細地聽著壓縮機運轉的聲音,之后又轉到制冷機,一個一個缸的過。約40分鐘后,他從車上走下來,我過去問道:“設備運轉情況還好吧?”他的回答顯得很自信:“除前期準備階段出現(xiàn)一點小問題外,到目前運轉平穩(wěn)。”他笑著向王建泉打了個“OK”的手勢,接著給我講了講制氧始動期的主要工序和注意事項:始動期是指制冷機啟動到分餾器實現(xiàn)工況的時間,大致包括分餾塔封閉冷卻積累液體、冷卻板式換熱器和轉換調整三個階段,整個過程完成大約要4-6個小時。這期間,各機組從靜止到運轉,壓力、溫度等方面從不穩(wěn)定到穩(wěn)定,所以必須加強看管,觀察設備在運轉中的變化,及時調整進氣量……制氧有如“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下午3點,萬興劍報告說,轉換制氧完畢,液氧面開始上升,估計很快就可以出氧了。這時,王建泉高興地帶著陳明德、汪禮安、鄧權三名戰(zhàn)士把氧氣瓶拉到充氧臺旁,作好檢驗、灌充的準備。時間在一分一分的過去,慢慢地,液面計已上升到25cm,接著貯液器、液氧泵也冷卻到-177℃。“出氧啦!”大伙高興地叫了起來,搶著要看看氧氣的純度。汪禮安一化驗:99.7%。純度還挺高,產量也不錯,鄧權哼著小調就開始往瓶里灌,接連灌了兩瓶。

      下午吃完晚飯后,王建泉在車間對人員進行了分班:他和汪禮安上第一班,18點到次日凌晨1點;萬興劍、陳明德第二班,1點到早上8點;朱開師和鄧權第三班,8點到下午4點,依次輪換。

      分班后,其他人員回宿舍休息了。王建泉走上制氧車看管機組,汪禮安在車下負責檢驗和灌充氧氣。車上看管并不輕松,我見王建泉一會坐下來觀察儀表、填寫登記,一會圍著車內的設備轉悠,這摸摸那瞅瞅。和萬興劍一樣,他手中也不離一把長長的螺絲刀,在觀察過程中,也喜歡把螺絲刀一頭頂在壓縮機的缸體上,一頭貼在耳邊,眉頭緊皺,聽得出神。到了快出氧的時候,他向汪禮安打個手勢,汪禮安立即取下輸氧管,先放在自已鼻子跟前聞一聞,然后接到裝有氨水和銅絲的檢驗容器上,化驗氧氣純度。幾分鐘工夫,就向王建泉回應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開始向瓶內灌充氧氣,每灌一瓶要認真在標簽上填好氧氣純度、瓶號、時間等,并就把灌好的瓶推到存儲間。我站在離汪禮安只有近2米的距離,大聲朝他喊了幾句,但他擺了擺頭,意思是聽不清。車間內機器運轉發(fā)出不間斷的轟鳴聲和高分貝氣體切換聲,能將兩個的說話聲完全淹沒。不過他們已是心有靈犀,十分的默契,手勢交流已成為他們之間一種十分自然的語言。

      在噪音的伴隨下,時針很快指向夜間十二點,王建泉除上衛(wèi)生間以外,已在車上堅守了差不多6個小時。說實話,我在車間呆了這么久,也感到頭蒙耳鳴。

      這時,連隊炊事班給他們送來了夜間餐,有方便面、咸鴨蛋還有火腿腸。王建泉快步下了車,在充氧臺轉了個圈,泡上一桶面轉身又上了車。汪禮安告訴我說:“制氧這種危險活,誰都不能掉以輕心,設備進入正常制氧工作狀態(tài)后,看管尤其重要,便于及時發(fā)現(xiàn)故障,確保安全。按規(guī)定,制氧值班人員不能離機。”過了一會,值下一班的萬興劍和陳明德也來到車間,享受完連隊送來的夜餐后,他們也開始為值夜班作準備。王建泉叮囑萬興劍和陳明德:“凌晨1點到早上8點,是最疲乏的時候,一定要打起精神,今天設備狀態(tài)還算好,產量也不錯,注意看管啊。”

      零點45分,萬興劍走上制氧車,我看見他和王建泉倆人在車上比比劃劃,還貼耳說了好一會,可惜噪音大,一句也沒聽清。陳明德也和汪禮安交了班。105分,王建泉帶著一臉的倦容走下了制氧車……

      凌晨的機器轟鳴聲和氣體切換聲在夜間顯得格外刺耳,然而對“制氧兵”來說,這聲音早已聽得沒感覺了。

      凌晨2點,我看見萬興劍拿著一塊白布在制氧車上反復擦拭著什么,便走上去看個究竟。原來,液氧泵壓力表指針有1、2分鐘沒有上升引起了他的注意,細細一檢查發(fā)現(xiàn)液氧泵連桿柱塞不能往復運動,打不了氣氧了。他判斷極可能是水分沿連桿進入了泵缸,填料處密封不嚴加上溫度在零下100多度,連桿在填料處凍結以致不能往復運動。此時,如果關停液氧泵就會造成完全凍結,要拆下液氧泵自然冷卻才行,可是這樣會造成制氧中斷。于是萬興劍小心翼翼地拿布拈上酒精反復擦拭泵缸填料處,再用快慢檔轉換的方法試了試,果然見效。大約15分鐘后壓力慢慢上升了,液氧泵也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真是“天有不測風云”,一波剛平,另波又起。2點半左右,萬興劍在值機時又發(fā)現(xiàn)汽氧泵柱塞連桿有少量油污,用手一抹感覺滑滑的。他果斷停止了液氧泵的運轉。經(jīng)檢查,原來液氧泵柱塞連桿油封壓緊螺帽有些松動,油通過油封處沿連桿滲出。他隨即將干布將連桿上的油污擦拭干凈,并擰緊了液氧泵柱塞連桿油封壓緊螺帽。“有驚無險,”萬興劍貼著我耳朵說道:“油污一旦滲透過量與液氧接觸,極易引發(fā)爆炸,還好剛才發(fā)現(xiàn)及時……所以制氧過程,我們不能有一絲豪的懈怠,一點點大意很可能釀成大事故。”

      看著萬興劍剛才的緊張和現(xiàn)在略顯輕松的樣子,我心里也好一陣舒坦。在和他們道別時,陳明德告訴我:“前天,萬班長的愛人帶著剛三個月的兒子來隊探親了,可制氧期間,萬班長是陪不了她和兒子了,比如說今晚……”

      走出制氧站大門,我一直在回味剛才這句話。我在想,像這樣無眠的夜晚,這些“制氧兵”不知要堅守多少個,正是他們年復一年無眠的堅守,一瓶又一瓶飽含信任和忠誠的純氧輸送飛行一線,托舉一架架戰(zhàn)鷹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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